不做他人坏心情的“垃圾桶”
史丽娜
咱们单位时忙时闲,遇到不忙的时分,下班前咱们办公室和近邻办公室几个女同事都会凑在一同闲谈一瞬间。我身处其间,不免要参加进去。
刚开端的闲谈,也挺有意思。和四五个女性一同慨叹一下韶光易逝、年光光阴易老,眼角长了黄褐斑,脸上的白皙越来越少;声讨一下现在的食物安全问题,早年几年的苏丹红、三氯氰胺,又到韭菜上的农药和孩子零食里的各种添加剂,简直是叫人无法吃东西了;当然也有我国的外国的时事政治,或许是居家日子的小窍门儿……大伙儿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得仍是挺快乐的。看着表,五点半一到,咱们也就开开心心作鸟兽散,各回各家了。
可聊着聊着我发现,女性们好像更爱聊自己的家事,更倾向于向他人倒苦水——王姐和婆婆闹别扭了,说自己的婆婆是“老封建”、“死脑筋”,对自己多么、多么不谅解,咱们就群起而声讨;李姐的小姑子天天到她家蹭饭,还带着老公、孩子,服侍得欠好还说三道四,李姐气得是有口说不出,咱们又帮她支招;赵姐老公行为有些反常,手机还神奥秘秘地设置了开机暗码,咱们当即帮助猜想此位姐夫是否有了越轨痕迹……聊完这些回到家,我就没有了最初的神清气爽,反而心里沉甸甸的,不是怜惜被婆婆、小姑“欺负”的王姐她们,就是暗地里调查着自己的老公,偷看他的手机有没有设置开机暗码、接听电话是否逃避自己等等。
后来赵姐越发在这个女性堆里倾吐烦恼了,咱们更是东一榔头西一棒子地打击现在社会上一些男人的不良行径,哦,家里的女性操磨成了黄脸婆,你就和外面年轻漂亮的小女子乱来啊,咱能让你达到目的吗?我是个心肠善良的人,不去一味跟着大伙儿打击男人,仅仅好心肠安慰赵姐,说真实情况纷歧定是她想像的,要她多关心了解老公,多交流才干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做什么,再多的抱怨是没有什么用的。
赵姐看我是诚心帮她,就加了我为QQ老友,下了班就在QQ上和我谈天。其实所谓的谈天仍是单位上那一套,什么昨日看到她老公手机上有个“含糊”短信啦,今日又看到她老公出门前换了一身新衣服啦,或许她换了新发型,她老公竟然没有看出来……赵姐在办公室是打字员,打字飞快,和她谈天,我有必要不断地检查谈天记录,否则就记不住她刚刚说了些什么,往往是正在回复她上一句话,她下一句话又如“漫山遍野”般接二连三冒出来了。我老公见我到家就趴在电脑前,开端还不说什么,时刻一长,他就有了怨言:你回家不煮饭、不刷碗、不洗衣服、不擦地板,这些作业都给了我做,可儿子功课你不是不放心我教导吗?现在孩子也不管了,光给那个无聊女性做什么“心思引导”,你看你,引导他人没成功,自己却是失眠、健忘、黑眼圈,我看你才像个精神病患者!
有一天小区里修理线路,停电一天,我没有方法和赵姐在QQ上谈天,发短信给赵姐抱愧地说了一下,就叫上老公和孩子到楼下遛弯。我和老公在健身器械上运动,儿子和其他小孩吹泡泡。孩子们每吹出大泡泡都要将泡泡托得高高的,让泡泡们随风飘走,我和孩子们一同大声尖叫、抓泡泡,心境好得不得了,心里彻底清空了对赵姐的忧虑和焦虑,当晚出奇地睡了个香甜的好觉。
再回到单位,我反思了一下和赵姐密切触摸的这些天,一般都是我听她倾吐,她倾吐完,用她自己的话说就是“轻松多了”;可我接纳了赵姐的坏心情后,积郁却无处排解,似乎有些莫名的东西堵在了自己的心灵通道上,又似乎有一团云雾遮挡在眼前挥之不去。尽管我喜爱在他人困难的时分帮上一把,但老公提示我,大可不必去当他人心思废物的回收站啊,被迫接纳不如自动阻拦,谁的烦恼谁去承当,假如你安慰半响却没有什么起色,自己也受了影响,何须呢?
想想也是啊,我就亲眼看见赵姐和她老公一同亲热地逛夜市、吃小吃,这两口子也没有显露出什么“同床异梦”啊,莫非真的是我太过操心了?想到这儿,我遵从了老公的主张,晚饭后就下楼锻炼身体,白日好好作业,再有谁拉我谈天,我就以作业没做完为由,持续做好我该做的作业。有时分也闲谈几句,但谁再祥林嫂似的抱怨,我就好心地搬运论题,或许以其他理由退出。这样一来,我也不必再让耳朵受那些晦暗、沉重论题的搅扰了。
后来,我还用相似的方法成功处理了来自咱们办公室副主任的心情搅扰。他也和赵姐的缺点差不多,领导表彰了就洋洋得意,被批评了就嘟嘟囔囔、愤恨不平,乃至有意无意摔报纸、摔文件,令周围的人是步步惊心。常常遇到副主任心情欠好,我就去上个洗手间,或许摆开窗户瞭望外面的景色。过一瞬间,副主任的心情平复了,咱们就又安静作业了。
日子中,很多人烦恼时喜爱一起倾吐,期望对方能分管自己的烦恼,社会学家们把这种现象称为“一起反刍”。“一起反刍”不同于“共享”,“共享”是个好词儿,能够促进正面能量的传达和开展,而“一起反刍”却使不健康的心情在朋友间相互感染,使人们困在负面思想形式里无法自拔。最好的方法就是恰当远离那些一味向他人抱怨的人,不做他人坏心情的“废物桶”。
修改/吕毅endprint